我疯了一样调监控录像,发现一个染着浅黄色头发的男孩和两个同伙把陈程带走了,八成是和马军通完电话后,黄毛再次“出警”。陈程要悬,我浑身寒毛直竖,红着脸给同事们挨个打电话,直奔黄毛的落脚点。
寒风中我们在一座公寓背面找到了那辆绑人的切诺基越野车。公寓是违章建筑,通向地下室的门口歪歪扭扭地用红粉笔写满了“足疗”“专治梅毒淋病”之类的广告。我们只有四个人,进去可能是一对一,也可能一对二,甚至更糟。
我小心翼翼地踩着台阶走下去,地下室的味道让我痛恨自己长了鼻子。通道两边摆着盆盆罐罐,挂满衣服被褥。经过十几道门,里面都是矮小精壮的男人,骂骂咧咧,口音和油头很像。我攥紧兜里的警棍,身旁刚闪过的门缝里摆的全是液压钳和改锥,这是贼窝,数十人的贼窝。
我们在已知的门牌号前停下,老猫把我推到身后:“你小娃还没下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