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他抬起头来相望,并不是因为想问先生到底想到了什么,还是自己猜到了放箭者为谁,而是因为听到了那人的轻咳,“先生,你怎么了?”
“呛着风了吧。”君潋以袖掩口。
后来他才恨透自己的傻:他怎能没注意到门窗紧闭——既无缝,何来风?
接着二人便又继续未竟的棋局,君潋偶尔咳嗽一声,很快便掩盖在了棋子提落声中。
“那箭……当真是直冲你父王去的?”下了几步,没想到君潋竟又问起。
“嗯。”他直觉回答,这才有些意识到对方的不对劲,举眸望去,只见那人修眉深锁,似凝神又似失神,一时竟看得呆了,不解他心思,更不解自己心思,半晌只嚅喏出句:“……先生,该你了。”
君潋忙落子。
之惟发现他竟没去提子,这样一来,己方顿时胜券在握。奇怪心底却无方才之兴奋,他反指指自己本该被吃的受困棋子,提醒道:“先生,这里啊。悔不悔呢?”
君潋未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