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勤方明白了,脸也红了,傻笑起来。
同时他也诧异:姑父怎能笑得这样若无其事?适哥儿才死没几天呢;或者他还坚持以为那尸体不是适哥儿的,可还是下落不明啊!
清哑经方初提醒,也想起侄儿女都大了,要说亲了。
一时间,她有些感概:吾家儿女初长成,岁月如梭!
清哑不再多说此事,只问郭勤,爷爷奶奶可到了。
巧儿闻言急忙回道:“爷爷说,这两天江上码头来往人多,来了这应酬也多,他迟一天再来,不然乱哄哄的人来客往,他瞧了心烦。”
郭勤也竭力作无事状,说:“我也叫他们晚一天来。”
这是事先说好的,把方无适的事拖到第一天织锦大会结束后再告诉清哑,那时一切尘埃落定,也容易劝慰。
清哑惋惜道:“那今天晚上不庆贺了,人不够。”
再者她想儿子,这样热闹时候没有无适怎么能成呢。
仿佛看透她心思,方初道:“今晚肯定不成。别说岳父岳母没来,就是少了适哥儿也不成。他一个顶几个,少了他岂不没热闹了。还是等织锦大会过了,大事都了了,岳父岳母也来了,大家都在,才好一心无挂碍地为勤哥儿庆贺。那才热闹呢!”
清哑笑吟吟道:“正是。”
方初又对郭勤吩咐道:“我跟你姑姑去方家别苑住。你回去告诉你父亲,过两天老爷子他们来了,我们再回去一家子团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