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,温一言会这么希望她能怀上孩子,但现在孩子也怀上了……
打掉孩子这种事她是万万不会做的,只要宝宝能够健健康康地降临到这世界上,她辞职也无所谓了。
蒋科盯着她看了许久,最后诚挚地说:“真心希望,你永远都不用面临这种困境。”
“焦虑症患者比一般人更倾向于把模棱两可的,甚至是良性的事件,解释成危机的先兆,认为坏事情会落到他们头上,失败在等待着他们,并且低估自己对消极事件的控制能力。而我不一样。”
梵星笑眯眯的,用已知的词句,来形容自己。
“我没什么优点,唯一好的地方,可能就是懂得自我疏导了。我不会让一件事情影响自己的情绪太久。”
当年妈妈抛弃她的时候,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。
后来懂事了,知道父亲过的很不容易,她也只是一个人哭一会,过后,很快就收起自己的脆弱了。
这样想来,梵星突然发现,害她眼泪掉得最多的,居然是温一言。
她认命地笑了下,看着蒋科,夸赞道:“师兄刚才表现很好,思路清晰,语调平和,一点也没有引起李女士不安的情绪。”
他们都知道焦虑症患者负能量太多,随便一句话,他们都会往不好的方向想,情绪很容易出现波动。
这次李晓洁虽然也在自我诉说的过程中,出现焦灼的表情,到最后都在蒋科的劝慰下,逐渐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