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鬟立刻如获大赦,一边点头一边道谢,随后飞也似的跑掉了。
南枢回头看了一眼殿内,灯火幽然,随后也抬脚走了进去。南习容正安静地靠在浴池里,他的肩背上的红肿水泡看起来恶心而恐怖,仿佛在灯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油油光亮。
南枢在他身后缓缓蹲下,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水上漂浮着。托盘上放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玉酒壶和一只夜光杯,南枢手轻轻往托盘上推了一下,托盘便飘到了南习容的眼前,道:“这是殿下要的酒。”
南习容一下就听出了南枢的声音,头也没回,只是道:“你来做什么?别人都避之不及,就你还往前凑,就不怕本宫把病传给了你?”说着就冷哼一声,带着嫌弃一样的鄙夷语气,“要想重获本宫恩宠,也不是这个时候。”
要想获宠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大家都往后退,便只有南枢一个人往前走,没人和她争和她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