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明真相的人也并非信不过吴敬之,奈何既然张县令都来了,还是想亲口问问才能踏实。
“县令大人!”余岁见吴敬之媳妇拦着,索性站在门外喊道,“县令大人,我家备了酒菜,是一早新宰的羊!大伙儿也都备了薄礼,想要当面谢过县令大人为我们村修渠的事操劳,还请县令大人赏个脸!”
喊了不过两遍,那张县令过来出了门,吴敬之局促地跟在他后面,脸色有些难看,试图继续劝阻:“大人……您今日舟车劳累,还是在草民这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张县令却擦了擦嘴,摆手笑道:“既然大家这般欢迎本县,盛情难却,本县便过去坐坐,免得浪费百姓的一片心意。”
就这样,张县令被众人簇拥着前往了余岁家中。余岁则借着混乱的功夫,连忙给福贵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马上出村去县里找林世成报信。
“余娘子,想不到这几个月不见,你竟把生意都做到县城里去了。”张县令阴阳怪气地看着余岁笑道。
余岁也同样回敬了一个礼貌的笑意:“那还要多亏了县令老爷您明察秋毫,高抬贵手,还了民妇清白。”
“不敢不敢,都是郡守大人公断。”张县令闷哼一声,似乎还在为着那次当众受了申斥的事过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