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皇后呆住,目光骤然黯淡下来,放下祁渊的手,叹气道:“也是,你母亲和那位姑娘如今若还活着,如今定是一家其乐融融,说不定她连孙子孙女都抱上了。”
皇后伤怀,永昌帝出言安慰:“斯人已逝,不必太过伤怀了。朕看小渊也无意于婚姻大事,等过两年性子沉稳些了再考虑也不迟。”
眼见着祁皇后点头,祁渊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。
出宫之前,祁皇后还是和祁渊说了:“纵然是以前订过亲,但那时候也不过是定的娃娃亲,只因为你母亲和宋夫人投缘,长辈间嘴上定下的婚事,算不得真的。小渊,听姑母一句话,忘了当年的事吧,人总要向前看,这整个京师喜欢你的姑娘,能从宫门口排到京郊呢!”
祁渊敷衍地应了,走出宫门的时候,脑子里骤然浮现出那个叫薛玉的书生身影。
当年宋家出事的时候,宋家妹妹才九岁,五官身姿都未曾长开,还是一团孩子气。
那个薛玉,只是眉眼间有些像她而已,气质上根本不像。
他赶走这些胡乱的思绪,一头扎进冷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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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宁十年的年尾,镇国公府格外热闹。本就是深受皇宠的一等国公府,还出了个皇后娘娘,是皇亲国戚里的头一份。加之今年镇国公世子祁渊又掌管了金吾卫,奉承的、拍马溜须的、攀关系的又比往年多了几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