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画像上的人儿,总不能像皇帝一样称呼“小卿卿”吧。
“他叫兰君,柳兰君,还年方十八,写得一手好诗文,若非是贱籍,说不定早就高中了。”崇文帝对这个柳兰君越看越满意,越看越喜欢。
“贱籍?”秋秋忙道,“柳公子的出身……”
崇文帝脸上现出同情之色,道:“兰君的母亲也是大家闺秀,后来家道中落,不得不落入风尘,兰君不知生父是谁,他自幼跟着母亲学习琴棋书画,才名远播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陛下不如让人采买一批民间乐伎,把柳公子的名字也放在里面,奴婢再去打个招呼,不让下面的人从中为难,正大光明地让柳公子留在宫里,也不用做那劳什子的侍卫,平日里陛下就让柳公子陪您吟诗作画,您看可好?”
如今的秋秋,早就不是昔日那个茶水间里的小内侍了,二十四衙门哪个都要给他几分面子。
这采办乐伎的事,只要他打个招呼,柳兰君也就能进宫了。
崇文帝吃了一惊,原来竟然这么容易吗?
早知如此,当初他何必让叶青莲做什么侍卫啊。
崇文帝对秋秋更加满意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这事就交给你了,越快越好,朕巴不得立刻就见到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