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否认,这个助力正是臣暄如今最需要的,但他不敢轻易答应,唯恐掉入另一个陷阱:“慕王可不是会吃亏的人,你的条件是什么?”
“事成之后,我要周会波。”聂沛涵如实道,“我在北熙势力有限,几次派人接近他都被发现,思来想去,唯有依靠镇国王府。周会波志不在小,既然镇国王意图争雄天下,他必是你父子的头号眼中钉。届时还请世子还我这个人情。”
言罢,他又幽幽补充:“我要活的。”
这个条件不难办到,但谨慎起见,臣暄还是拒绝了:“其实武威帝容不下周会波。慕王若等得起,至多十年,周家必定倒台,根本无须我来动手。”
“可我等不了十年。”聂沛涵道,“此仇不报,我日日夜夜寝食难安……再者,周会波落入武威帝手中是便宜他了,我有一事必须向他求证,之后我要亲自动手才算解恨!”
聂沛涵说这话时面色如常,语中还掺有淡淡的忧伤。明明是风姿绝世之人,话中之意却如此狠戾,容颜与言语反差之大,再兼之夜色衬托,更是令闻者毛骨悚然。
臣暄仔细想了想,这桩生意自己并不吃亏。诚如聂沛涵所言,周会波此人志不在小,未免没有存了争雄天下之意。无论周会波是甘愿俯首为臣,还是想要自立为王,他皆是臣家的眼中钉肉中刺。即便没有聂沛涵这桩事,臣家与周家也迟早要兵戎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