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翔可以肯定他的档案里有对他极为不利的材料,不然,很多事根本无法解释。但他没有向伍昌华谈及自己的事。只问:“他还在中文系吗?”赵翔问,他指的是游向东。
“调走了,到学校一个处当副处长去了。还是原来的级别,但没那么大的实权了。”
“我以为他当上系总支书记了。这种人一般都走运。”
“新来了个总支书记,一个女同志,是38年的老干部,延安鲁艺出来的。我觉得她还不错。据说,她认为游向东太左了,是她设法把他调离中文系的。”
“这样的老干部才当总支书记?”
“她也是官运不通,听说犯过多次错误,都是右倾,到川大前在一个县当妇联主任。她在中文系还得人心。”
“那个反标案破了吗?”赵翔突然问伍昌华,这事关系着他的命运。
“什么反标案?”伍昌华一时想不起来。
“就是我们毕业分配前夕发生的,有人在校图书馆期刊阅览室的《收获》里放了条反动标语。”
“嗨,我这个人记性越来越坏,这么大的事都忘了。”他苦笑了一下,“你们离校以后,总支还多次动员大家继续提供线索,说上面追得紧。那就说明当时还没有破案。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提到这事了,我估计还没有侦破,不然总会对大家有个交代。而且一旦查出作案人肯定是要严惩的,人们不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