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言,不过是有洁癖的苏睿愿意在开洗衣机的时候把她的臭袜子丢进去,而不是捏着鼻子丢进垃圾桶里,是她开始学着把自己拾掇得像样点,再累也会收拾一下屋子。
是他已经能操着带Y省口音的普通话,熟练地在菜市场翻找辨认各种沾着泥的野菌,是她学着去做牛排和罗宋汤,能用英语简单地交流。
她的生活习惯成了无伤大雅的小毛病,他的龟毛挑剔在她眼里开始变得有点小可爱,爱情,大概就是一切不可能里那唯一的意外吧?他们都在改变,在为了彼此试着变成更好的人。
童欢按摩着追风伤后瘸得更厉害的腿,新生的毛发扎得她手心痒痒的,就像她此刻的心也痒痒的,如果不是家中有客,她很想飞奔下楼用力抱一抱苏睿。
苏宏宇站到了童欢身后,不足三平方米密闭的阳台上密密麻麻晾晒了许多东西,地面基本被两个狗窝占据,只能容一个人勉强立足,她蹲在那里用很轻柔的声音安抚着那只大黑背,满身阳光,笑得甜如蜜糖,完全没有被他的苛刻言辞打击到。
“你是心真大呀?”
越是这样,越是能激发苏老先生的战斗欲,他摩拳擦掌筹谋再战,遛狗归来的儿子已经施施然靠在门边拆起了台。
“好了,苏先生,这种恶婆婆的戏码不适合你,知道你表演欲旺盛,就让你在未来儿媳妇面前满足一下,你也适可而止,再玩下去我只能找舒女士来治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