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床帐放了一半,所以小桃只隐约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,并未看清姜柚现在的模样。
眼尾飞了薄红,仿佛哭过一样,乌黑的眼瞳里含着浅浅的水光,红唇被咬得湿润,连玉白的耳垂和侧颈也被吮红了。
姜柚应了一声,等小桃出去以后,这才麻利地把床帐勾上,从床上爬起来,闻钦跟在后面,垂着脑袋,看不清脸上的神色,看起来莫名可怜。
她摸了摸他的头,哄道:“乖,下次,下次一定。”
闻言,闻钦立刻抬起头来,脸上哪里是什么可怜的表情,眼睛很亮,唇角微微翘起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很好,现在都会装可怜了。
姜柚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她换上夹棉的衣裙,如今房间里有装热水的暖水壶,也不用每天早上端热水了。
姜柚一边洗脸,一边沉思,闻父如今病重,连下床都很困难,却还搞什么家宴,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吗?
而她还差两个方位的黄符没有找到,这偌大一个闻家,也不知道到底藏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*
上午去了保宁堂,看完诊后,姜柚跟曹大夫请了个假,提前离开,回了闻家。
闻家的人不少,闻父的老婆孩子加起来就差不多有二十个,更别提孩子成家之后再开枝散叶了。
各房一般都是各自用餐,只有家宴,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吃饭,因为大家之间是有竞争的,所以关系都谈不上好,只能说是过得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