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老有想过燕云会站出来,却没想到他会当众争论此事,阁老眉头微皱,“燕小王爷此言差矣,虽说还没有确定凶手究竟是不是江姑娘,但是除却她之外,也没有旁人会对付相和顾大人下手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姑娘极有可能就是凶手。”
“若是那江姑娘就是凶手,我们东裕国将这场联姻作罢,那北云国的皇帝也说不得什么。”阁老一五一十地分析,“因为她一人,我东裕国损失了两个大臣,就算是那北云国的皇帝亲自过来,也得认下那江姑娘的罪行。”
明眼人?
夙沧墨亲自过来?
这阁老今日怕是太急了,说话竟然频频出漏洞。
旁人不知昨夜的事情,他却知晓的一清二楚,陛下昨夜都亲眼见过那蛊虫,自然是知道凶手不是姜亦依,阁老这话岂不是也影射陛下也不是个明眼人?
再者,夙沧墨亲自过来的话,东裕国能不能守得住都是个问题,像他那种随心所欲之人,哪里还管姜亦依是不是真的杀了人,即便付相和顾大人真是姜亦依杀的,夙沧墨也铁定会将姜亦依保下。
这阁老当真是……
燕云并未多言,微微抬眸瞄了皇帝一眼,果不其然,皇帝的面色难看,应是被阁老那句话给气到了。
大理寺卿实则是那个最为煎熬之人,他时刻注意着前面的情况,此时更是额上冒出了汗珠,只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,他实在是没有那胆子去擦拭,只能任由汗珠顺着皮肤缓缓滑下,最终浸入眼中,一股刺痛传来,疼得他一个劲儿地眨眼,意图将这种痛意渐渐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