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画感慨,无论是张客,还是陆天承,一武一文,都要将他推进朝堂。他却弃学业去做了纨绔,而她娘,只是想让她继承她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产业而对她严格要求学业,没想到,凌家遭难,却将她推进了朝堂,也给了她立足朝野的本事。
“叹什么气?”宴轻松开手。
凌画看着他说,“有些感慨,人生际遇,真是难以预料。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便是这个道理。”
宴轻嗤笑,“小小年纪,便成日唉声叹气,小心老的快。”
凌画:“……”
对着她一个芳华少女说小心老的快,他若不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,她一定会挠花他。
小伙计送来饭菜,二人吃过后,天已经彻底黑了,凌画拉着宴轻出了小客栈,随着人流,去了灯赛的场地。
凤山县最繁华的几条主街,此时都挂上了各种各样的灯,有李家铺子的,张家作坊的,赵家商号的,钱家灯斋的,每一盏灯下,都标识着各家的印记。
人流太多,凌画紧紧挽着宴轻的胳膊,生怕被人流冲散。随着人流沿街一路看过来,凌画笑着说,“哥哥,今年夺魁的,看来还会是李家铺子,这家的灯,的确是别出心裁,漂亮至极。”
宴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两人来到人流拥挤最多的地方,只见高台上拴着一盏灯,有许多人报名摘灯,摘灯的人不能碰到高杆和高杆上拴着的灯线,高杆高达二三十丈,且周边没有什么倚仗,只一根孤零零的木杆子,围着的人都议论纷纷,说怎么能有人可以凭空登高台摘灯?除非有神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