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不言自离席时,便一直板着脸,看着分外不悦的模样。
姜晚此次来本就没带几个仆人,杏儿被她吩咐去准备轿子,眼下只有他们二人在湖畔等着。
黎不言坦诚道,“我觉得你这次的做法不像你会做的。”
姜晚努了努嘴,示意黎不言继续说下去。
黎不言说:“你平日里对会欺辱你之人,死罪可免,但起码也会叫他的氏族自此消失在姜国朝堂上。而今你对于一个在宴请西羟的酒席上行如此恶劣之事之人,竟只是杖责了二十,未免叫人觉得奇怪。”
姜晚闭着眼晃着脑袋,一副觉得黎不言说的很有道理的模样。
黎不言蹙眉道,“二十杖,不过数月的功夫林台便会恢复如初,你不怕届时他有意与你作对?”
姜晚睁开眼,笑着反问道,“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?”
“斩草除根。”黎不言斩钉截铁道,“既然他是林家独子,安排一场意外让他消失,就可以在数十年后让林家彻底消失在朝堂上。”
黎不言看似温和的表面下,竟能吐露出如此心狠的发言,这倒是叫姜晚有些惊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