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崇祯不冷不热地回绝了曹于汴。
曹于汴没听出皇帝语气之中的冷漠,正待再申说些什么,御史史漠站了出来,说道:
“皇上,目下京师戒严之际,百官都应当各尽职守,刑部一百七十余人破械而出,岂是一句‘偶尔疏忽’就推脱得了的?若非李邦华城守森严,恐怕这许多亡命之徒早已打开城迎进建虏来了!
臣以为当重处刑部主持人等,以儆效尤。”
“皇上,史漠夸大其辞,危言耸听,不足为训!”曹于汴凛然说道。
“皇上,曹于汴公私不分,袒护同党,为害朝廷!”史漠寸步不让。
“你胡说!”
“我都是为皇上着想,忠言直谏!”
两个人你来我往,在森严的朝堂上斗起嘴来。
“够了!”崇祯猛地一击御案,断然喝令道:“你们在朕面前大吵大叫,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!都给我退下!”
两个人唯唯退下。曹于汴一口气没有发泄出来,憋闷得厉害,站在朝班里还怒目直盯着史漠。史漠则像没事人一样规规矩矩站着,偶尔用挑畔的目光瞟一眼曹于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