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长随自小就跟着容玦,他没有家人,也没有朋友,是被容荀捡回来的,后来跟了容玦,两人名义上虽是主仆,但其实容玦从未将他当过仆人。
容玦抬头,眼神之中好似带着光,寒冷的光:“他们不就是想看本侯死吗?本侯死给他们看便是。”
一刻钟后,季长随从容玦屋里退了出来。
没走两步,他看见连镜端着东西从小厨房回去,闻管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,不知道在说什么,连镜摇了摇头,很快又笑了起来,大约是同闻管家转开了话题,就是眼眶有些红。
身后,容玦靠着门扉,将眼前这一切都收在眼底:“我家相思这丫头,倒是忠心。”
季长随一惊,猛地回头看向容玦,表情一半是尴尬,一般局促,结巴道:“是……是挺忠心的。”
容玦幽深地视线从季长随身上一扫而过,虽什么都没问,但却好似在一瞬间给他整个人都看穿了。
“这么紧张做什么?”他唇边挑了个好看的弧度,“都是自家人,与其让相思往后给她寻一门亲事,何不……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可懂?”
季长随顿时更紧张了,手足无措,连耳朵尖都红:“不是……侯爷,属下、属下和连镜不、不是……”
容玦从门口离开,抱着手上前,在季长随肩头一拍,道:“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俩之间有什么,还跟我装?我还能亏待你不成?你当闻管家闲来无事,为何会同她走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