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——”她下定了决心,“塔拉绝不会那样。哪怕我得亲自扶犁,也绝不能那样。整个地区,整个州,就算倒退回去成为林地,也无所谓,但是我不能让塔拉倒退。我也不打算把钱花在墓碑上,或把时间浪费在为战争哭泣上。我们总会有办法的。我知道,只要还有男人,我们总会有办法的。最糟糕的不是失去那些黑人,最糟糕的是失去男人,年轻男人。”这时她又想起塔尔顿家四兄弟、乔·方丹、雷福德·卡尔弗特和芒罗兄弟,以及她在伤亡名单中看到的所有费耶特维尔和琼斯博罗的小伙子们。“只要有足够多的男人留下来,我们总能对付过去的,不过——”
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——假如她想再婚呢。当然,她是不想再婚的。结一次婚就够了,况且她唯一想要的男人就是阿什利,要是他还活着,他也是有家室的人。不过假如她想再婚呢,还有谁能娶她?这个想法真可怕。
“梅丽,”她说,“南方的姑娘们将来怎么办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