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套着红绸睡袍,披着绣春坊一百大洋一件的兔氅从门口飞奔而来,像只俏皮的猫。
柔软的绸子贴着她曼妙身躯,勾勒出漂亮的曲线。
“玉儿!”
未待我开口回应,她已纵身扑进我的怀抱里。
我本来就比她高些个头,这样一看倒像是妹妹扑进了姐姐的怀里,可惜我们差了一个辈分。
“林姨娘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我拍拍她的肩膀,让她松点力气。
她吸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,差点又把自己摔进花坛里。
“进去再说,你穿的太单薄了,别招了风寒,像我一样烧成个红葫芦罐。”
她闭着嘴巴,欲哭不哭地站着,不肯进屋。
“玉儿,我对不住你,昨天我只顾着看新鲜玩意儿,忘了你,谁知道我吃不了那些个海里长的鲍鱼,还是什么的劳什子东西,两口下肚就吐得天昏地暗,后来手软脚软的没了记忆,也没看见你……”
“我看你昨天喝了不少,还有几个歪瓜裂枣的鸡爪子竟敢往你肩膀上搭,我看他们真真是活腻了,也不去打听打听,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你爸说说,让你爸给他们一个教训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,她捂起了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