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自奥朗监狱。
侄婿青及: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已经不在世界上了。
你放心,人家决计找不到对你不利的证据。我一死,加上你那个坏蛋夏尔登在逃,案子便可了结。想到我们的阿特丽纳承你抬举得那么幸福,我死也死得很高兴的。你无须再拨二十万法郎来了。再见。
这封信当由一位在狱的犯人交给你,我相信他是可靠的。
约罕·斐希”
“我请您原谅,”于洛元帅极有骨气的向亲王道歉。“得啦,跟我还用这个称呼吗,于洛!”部长握着他老朋友的手说。——“可怜的骠骑兵只害死他一个人,”他把霹雳似的眼光把男爵瞪了一眼。
“你拿了多少?”福士汉伯爵问他的兄弟。
“二十万。”
“好朋友,”伯爵对部长说,“四十八小时内我把二十万法郎送过来。我决不能让人家说姓于洛的盗用公家一个钱……”
“你胡闹!”元帅回答。“我知道二十万法郎在哪里,我会去要回来的。——至于你,赶快提辞呈,声请退休吧!”他把双页的公文纸扔到坐在桌子旁边两腿发抖的参议官那里。“这个案子要丢我们大家的脸,所以我得到了内阁会议的同意,由我全权处理。既然你毫无骨气,不要我尊敬而还想活下去,过那种没有人格的生活,那末你的养老金给你就是。可是别再出来现眼。”
元帅打了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