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外的风比城市的风冷。
尤其是榆山的风,更冷。
秦濯裹紧衣服站在山脚风口,只觉耳边的风声如鬼魅,比从前看的鬼片还渗人,太渗人了,吓的他手里的烟都拿不稳。
他从山上下来快两小时,人差点冻成冰棍。
周庭宴买糖炒栗子的时候他就跑来了,也不是来搞破坏的。
人家和林野是情侣,看个日出怎么了,他一个破前未婚夫,有什么资格破坏?
他就是,他也想看日出了。
他这辈子还没看过日出呢。
运气还怪好的呢,看到了,这辈子第一次看,原来日出那么好看啊。
难怪呢,历任女朋友都提过,他一个也没答应,他觉得日出看什么看啊,电视上看看得了,大半夜跑山上不闲的吗?
后来孟糖也提过一次,他记得他当时答应了。
不答应不行,小鹿眼紧张兮兮的看着他,好像他不答应她就会哭,所以他说行,你定时间。
后来没去成,为什么没去成?因为他那天太忙,忘了,怎么就忘了呢?因为他那时候欠揍吧。
所以,这不吗,报应来了,他现在站在这里冻成冰棍,林野和孟糖在屋里吹空调。
林野在孟糖房间,一直没出来。
秦濯低头拍拍身上的烟灰,抬脚往停车场走,走到半路,回头朝日出的方向看一眼,直到越走越远,越来越模糊,才收回视线。
走到停车场,一眼就看见靠在车门抽烟的周庭宴。